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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九章 真真假假  (第2/3页)
我恶狠狠地威胁道,“陛下要醉倒在我这里,等会夜里若是发生点什么事,明日起了臣可概不负责。”    “好啊。你可别负责,让朕来负责就行。”他大笑着应声,手扶着桌面,笑得整张桌子都随之震颤起来。    怎么也笑不够似的,眉眼里留存了许多明媚色彩。    我就是没喝酒,也看他看得醉了。    “朕要不醉不休,你就不能饮酒。”他笑着说,“不然你也醉了,谁来替朕兜底?”    他端起酒盅,一饮而尽,很是豪情。    如此开怀。我们并非是在酒桌上争抢着什么。    我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,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    一如他允许我在他面前无视双方身份,坦然自己的个性,他也借着在我这里,放纵他的性子。    有他守着,我就能放肆而自由地活。同样,也由我来收着他所有不能暴露于人前的每一面。    如此互相照应着。    我没有回应他这句话。    心理复杂,令人厌弃的东西又开始弯弯绕绕地生长、缠绕。    “陛下很喜欢豪饮。”不动声色地拿来酒壶,貌似不经意地提醒,“陛下今夜可是做好打算宿在臣这里了。”    再次替他斟满了酒,同时也自己倒了一杯凉茶。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我直言问,他也直截了当地承认。    我默。    陛下摩挲酒盅,思索一阵,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而道:“你之前不是问起过,问朕召见你入宫是为了什么。朕想,应当就是为了这个吧。”    “嗯?为了什么?”我眉头一跳。先前的心思被打断,有些反应不及。    “为了守夜。”    “守夜?”    “对,替朕守夜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说得很慢:“朕患有魇症,从小就每晚夜里都睡不好,需要有人陪着才能安心入眠……”    我:“……”    我认真地想了一想,考虑再三,多次代入他的说辞,才同样缓慢而斟酌地回答他:“陛下,身为男子,夜里觉得寂寞是正常的。但你确定这件事,不是应该找嫔妃,或者宫女来服侍一二?再不济也是让专业的……或者美人来。”    陛下:“……”    他举起酒盅,又是一口闷,“……不是。”    我看着他接连豪饮,不由自主想象到酒液划过喉结,像淌过蜿蜒山峰,汇成溪流,流入深潭。    “朕没有嫔妃,未来一段时间里也不会有。”他盯着空空的酒盅说。“……也不需女子服侍。”    “……是,应优先以大局为重,先安置好国家内诸多要紧事务,再……”顺着他的视线滑落到那杯沿处,忽然有些口干舌燥,开口艰难,“……娶妻。”    说完又很想咬自己舌头,希望收回刚说的话。    夜半时分,美酒已经呈上,迎接的应该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的故事,为何偏偏要说这种扫兴的话题。    目光不受控制地躲闪,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不要意动到无谓的地方去。    “替朕守夜,此事重大,唯独能交给你去办。”他敛了神色,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重新提起。    说得好似他自己十足相信。    有些好笑吧。    我回想起了一言难尽的昨天晚上。脸上僵住:“那陛下是打算?夜夜都宿在臣这里?”    他咬着字,说:“是的。”    我迟钝地吃惊起来,慢慢睁大了双眼,盯着他的脸猛瞧。    真想把他脸上看出两个大窟窿,看看这颗思维过于跳脱的脑瓜里总是在想些什么。    烛火的光映在他眼里,燎在我心里,越烧越旺。    见鬼了,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地提出这么不正常的要求?    总是这样行出格之事,我要怎么骗自己才能不多想,我得怎么才能不心虚地坦然回应他给的那份君臣之情?    强人所难!    我尽量控制自己面部,才能不摆出冷漠和嘲讽的表情。    盯着对面之人,已是怒上心头:“臣先前问陛下何故召见,陛下怎么不说?陛下是觉得我当时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,还是说陛下当时并不信任我?”质问,“叫臣夜夜陪睡?他人会如何看待,我又会作何感想,陛下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?”    火气烧起来,恼羞成怒了。    “陛下还记得当初是为什么召见我?守夜?又为什么选择是我!”    即使心再震颤不已,我也能说服自己,如他人般成为陛下手里的一把值得信任的利剑。    可在我打算退开保持距离——至少是君臣间正常尺度时,陛下又踩上了我的心理防线,拦在我前路,步步紧逼了过来。    如此玩弄危险的分寸感,刻意左右撩拨,叫底线因为心虚而脆弱得轻易溃堤……逼得人抓狂。    我心如游隼,生来自由,何曾被一个人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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