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迷1942(二战德国)_摆了一道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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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摆了一道 (第2/2页)

,把满心爱他的女人推向万丈深渊;也知道那副苍白的皮囊下,藏着怎样喜怒无常的冷酷。

    那些画面,到现在还会在夜里惊醒她。

    这转瞬一逝的恍惚后,女孩用力甩了甩头,跑得更快了些。

    跑什么?

    棕发男人独自坐在原处,视线落在方才握住她手腕的指尖,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,可笑意又未达眼底去。

    修长手指缓缓收拢来,又无意识摩挲了一下,像要确认那点转瞬即逝的温热触感,是否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幽暗潮水漫上心头去。

    他原本期待的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优雅追逐,期待着这只兔子如何巧妙地周旋,掩饰,偶尔被逼急了,竖起小爪子对他亮出一点反击……

    可方才如同鬼魅附身的恍神与放手,让这场游戏以一种最潦草的方式戛然而止了。就像蓄力一击却砸进了一团湿漉漉、软塌塌的棉花里,反被那棉花卸去了所有力道。

    他闭了闭眼,才从那份空茫与失望中抽离,又一个念头迸进脑海里。

    他竟然…被一只兔子用最拙劣却也最无法反驳的方式,结结实实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哪怕她或许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没有半分策略和算计,甚至从头到尾都只是被巨响吓破了胆。

    可偏偏这毫无章法让他松开了手,结果就是他的节奏被打乱了,游戏没能按剧本走下去。

    简直荒谬得失笑,一种随之而来的被冒犯感让他下意识想皱眉。

    而奇妙的是,那阵不悦还没来得及升起来,一种更炽热的兴奋随着血液蔓延,几乎让他指尖发麻。

    或许他一开始就搞错了,她这只披着兔皮的狐狸,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只狐狸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才消散了些的落空感又像浸水的棉线,从兴奋的缝隙里丝丝缕缕缠上来。

    这种情绪于君舍而言,像初雪落在烫热的掌心,既陌生,又冰凉沁骨,让他又想迫切去抓住什么,捂热什么,握紧什么。

    直到演出灯光逐一亮起,人群开始如潮退场,棕发男人才从一场短暂的出神中苏醒,恍然记起自己今夜踏入这里的那个最初、又几乎被遗忘的缘由——

    他是来欣赏他的西西里小兔演出的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后台的空气弥漫着汗味、香粉和卸妆油混合的气息。

    演员们三三两两聚在镜前,扯着演出服的裙摆,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晚的掌声,互相道贺里满是卸下心防的轻松。

    渐渐地,喧闹散去,道别声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也逐渐远去,

    最终,这里只剩下灯泡发出的滋滋电流声。

    镜子前的环形灯还亮着,只有利达独自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脸上油彩还没卸干净,身黑眼线勾出夸张的弧度,唇瓣是鲜艳的红,这一切偏偏衬得她底色有种几乎透明的苍白。

    唯独那双眼睛,因着演出成功后未褪的兴奋,像两簇火焰在镜子里灼灼地烧。

    她还在等他,执拗的,指尖抠着梳妆台边缘掉漆的木头。

    她心里默数,从一开始的“再等十分钟”,到现在的“最后五分钟”。

    而就在她垂头打算开始收拾东西时,镜子边缘悄无声息地映出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,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轮廓。

    抠着木头的力道猛得收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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