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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0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闻言,静坐的洛襄蓦然睁开了眼,摇头道:    “女施主何苦执着?”    朝露最是痛恨他每每说她执着的样子,那么风轻云淡,那么高高在上。    他修佛要破执,不动妄念,可她一凡人,沉迷纸醉金迷,七情六欲,怎能不执着?    她举起杯盏,哼笑一声:    “你不让我执着,我偏要执着。”    语罢,她当着他漠然的面,淡然的眼,赌气似地一口饮下了那杯秘酒。    “和尚,现在我和你一样了。你的每一分痛,我也受着……”酒器被她丢在地上,滚去一边,打了个旋儿就不动了。    她身姿摇曳,走不稳的莲步娉婷,纤腰袅袅,跌入他怀中,含着似有似无的期待,搂着他笔直且僵硬的颈,低低道:    “你说如此,我们算不算同甘共苦,又修了一世姻缘呢?”    他身体未曾抗拒,语气却依旧冷硬:    “我与女施主,并无夫妻姻缘。哪怕再修百世,亦是枉然!”    好一副铁石心肠。    朝露莫名地想要哭,却只觉渴得厉害。    方才那酒她饮得太急,药力极烈,不一会儿便如潮水一般涌上来,来势凶猛,可以焚烧一切意志。    身间体内,像是一片荒野,被这一滴滴骚动的秘酒燃起了火星子,然后越演越烈,刹那间对他的渴望如燎原烈火,无法止息。    却在他无言的注视下,尽数凝结成了万里冰原。    她心有不甘,在他怀中支起身子,玉臂一展,抱住他的头,一树梨花春带雨。    泪水比身体更烫,随着衣衫一道滑落在雪色的僧袍上,泅染出一朵一朵至臻至纯的白莲。    如此软玉温香,任是千年寒冰、万年玄铁,也该化了。    俄而,佛子微微抬手,解开了僧袍。    朝露心头一动,以为他终是受不住要动情,岂料随着她肩头一重,她的心又沉了下去。    他褪衣,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僧袍盖在她身上,掩住她一身冰肌玉骨。哪怕春光再是诱人,在他眼中,与红粉骷髅,无甚分别。    “你这和尚如此无情,我今日死了,也是因为你不肯救我。”朝露捂着心口,大口喘息着道,“你口是心非,你一派妄言!”    “我何来妄言?”他皱了皱眉,清澈的目色纤尘不染,突然问道。    她玉指轻点,抵住他开口的唇,眯起柔情的眼眸,贴着他的面,大口大口吸纳着他不断呼出的浊气。    她与他感同身受,她这般难抑,他也定好不了多少,却能一次次强硬拒之,不动如山。    反倒是用这般悲悯的目光俯视着发作的她,正如睥睨众生一般。    她冷笑道:    “你说佛道慈悲,不生分别心,你却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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