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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2章  (第2/2页)
那个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,让他几乎兴奋得更想用力抚摸它。    没错,他应当十分高兴。    他再次牵动嘴角,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。    他尝试两次全部失败,干脆连原本的一点笑容都不再维持,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她的床边,收回了手。    第22章 (已修)    谢流忱无比清楚。    再这样蠢乎乎地举着手,她也不会靠过来碰他一下。    然而他收手的速度太快,径直打落了床上一只瓷枕。    瓷枕落地,摔得四分五裂,有一些细小的碎片溅到了她的床上。    谢流忱从来没有这样笨拙过,也不会让场面不受控地滑向难堪的地步,除非他故意为之。    他看了崔韵时一眼,确认她已经睁开眼睛,正在看向这边。    他这才用手指按在她床上的一小粒碎屑上,做出想要收拾碎片的模样,再抬起手时,指尖滚出一小颗血珠。    他把手指举着,给她看:“流血了。”    语气里是全然虚假的委屈。    他记得他从前被草茎扎了手,她会捧着他的手轻轻吹气,给他止痛。    其实这种止痛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,不仅不能缓解疼痛,反倒让他的伤口有些痒和麻。    可是他挺喜欢这个毫无用处的方法。    然而崔韵时仅是瞧了他的手指一眼,道:“夫君快让人为你上药包扎吧。”    再无他话。    谢流忱怔了怔,目光落在她脸上逡巡。    片刻后,他放弃在她脸上找他想要的东西,垂下眼,保持沉默。    他倒是想起来了,现在是他该给她一点甜头,短暂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的时候,就像放风筝一样,他要掌控着进与退,拽紧和放松的尺度。    所以他该原谅她今日的冷淡与对他的漠不关心。    总归她不可能一直这样对待他,要不了几日,她便会恢复到从前的状态。    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,她就会认清自己的处境,明白自己该做什么,知道自己耍小性子也该有个限度。    他可以短暂地包容她来之不易的脾气,她是世上最懂适可而止的人,即便他曾觉得这一点很无趣。    但是如今,他觉得她识时务这个特点,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好。    他说服好自己,脸上重新挂起笑容,离开前不忘让人进来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碎片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然而接下来的几日,崔韵时都不曾主动出现在他面前,他遣人去问她的状况,得到的回答都是她身体不适,仍在养病。    谢流忱坐在鱼池边,没什么表情地听人回报她的近况,她每日吃了什么,何时起床何时就寝,今夜伴着她入睡的又是哪个丫鬟等琐碎之事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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