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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. (第2/2页)
组拿起镊子收集周边的物证,仔细的连跟毛发都不放过。 从前总是幻想编写故事或参考其他影集,头一次亲临命案现场的黎皙闻到浓厚的血腥味后,止不住的朝洗手台作呕,兇手残忍的剖出死者脏器的手法叫人不敢直视,他大口喘气的贴靠在墙面,拼命抑制呕吐的衝动。 「我可什么都没做,就被一声尖叫吵醒。」 「真是晦气,好好的旅游摊上这事!」 「兇手不会还藏在我们之中吧!我好害怕。」 人群此起彼落的吵杂声都无法唤回死者的生命,大量的血液渗入了砂砾,嫣红一片,吃瓜群眾有人捏着鼻子嫌弃,有的则打电话报平安,基于案件侦查,工作人员协寻警方安顿民眾,个别分开执行笔录。 「老婆,为什么会这样。」死者丈夫瘫坐在封锁线外嚎啕大哭,不解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调,鬱闷的心情积累在心底,若不是念在有个五岁大的儿子,他大概就随着她的脚步去了。 「你是她的家属吗?想请教你一些事......」警方温柔的安抚男人情绪,按下胸前的录音笔纪录女子生前的纪录。 「她从来不跟人家结怨的。」男人自责的掩面落泪,关于太太的印象都是美好的,贤淑又大方,没有人不喜欢,想破头都没办法和死亡搭上边。 「喂!想什么呢!该上去了。」抓住好友的臂膀,脸色惨白的黎皙经由孟然的搀扶走回帐篷处,等待警方传唤。 「谁是男孩的最后接触者?」工作人员搂着男孩肩膀站在小木屋前询问,拉开帐篷拉鍊,黎皙抬起手示意。 男孩宛若被抽离灵魂的空洞眼神,呆愣的望着某处,无论警方人员如何盘问,他闭口不谈。 「听工作人员说你和他是第一目击证人?」 「是的。」 「那女人当下死亡了吗?」 「光线太暗......没办法判别。」亮出手机的内建手电筒,黎皙告知警方事件的来龙去脉。 「你是男孩的谁?亲戚吗?」 摇摇头,看着男孩受怕的模样,黎皙试图拖动椅子,靠近他一些,并说:「我不认识他,是他带我去现场的。」 接着,警方了解始末以后,他请黎皙离开现场。临走前瞥见鑑识人员匆匆的走进来,手拱成杯状,在警方耳边细语,「我知道了。」警方说。 「弟弟,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好吗?」蹲下身子,对方将大掌贴于他的手背,语调温柔的说。 男孩先是抽噎而后大哭不止,拼了命的反抗,手心握的紧紧的,那是唯一母亲留给他的东西,他不明白为何这群大人要抢走它。 「我不要!」尖叫声充盈在不大的房间里,大人无不摀住耳朵,减缓因高分贝造成的受损。 孩童奋力的宣洩情感,涨红了脸,像极了刺蝟般的不让人触碰,让警方着实头疼。 「要不我试试看吧!」站在门边的黎皙提议。 「弟弟,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好吗?」话音刚落,男孩瞥头不理。 「手里的东西是妈妈跟你的宝贝对不对!」垂头看手中的哨子,他止住哭泣,想了想的点头。 「我们要用它来抓住让妈妈痛苦的坏人,所以交给哥哥好吗?」黎皙向他伸手,男孩把哨子抱在胸前似乎在考虑。 见男孩的举止有所变化,警方吩咐鑑识组拿来手套,避免黎皙的指纹直接附着哨子上。 没等大家来得及反应,红色的哨子已落入黎皙手中,男孩泪眼汪汪的扑向他,并说:「我好害怕,可不可以保护我跟爸爸。」 待交付物证后,黎皙领着男孩去找他父亲,回首望着血跡斑斑的兇案现场,这人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吧?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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