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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别打我，我没有疯。”乔叆摘下了柳粲然的面具，露出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，一面这样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打不打。”柳粲然忍着笑点了点头，非常具有社交技巧地假装没看到一般地走开了。

    乔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人类失忆几分钟吗？乔叆心里的科学怪人的苗子被激发出了几秒钟，然后彻底熄灭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一段时间之后，柳粲然的电影终于杀青了。

    柳粲然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，就是让乔叆帮忙揉揉他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好累啊。”柳粲然枕在乔叆的膝上，说了句他轻易不会对乔叆说起的话。

    柳粲然是个不喜欢把负面情绪带回到家里来的男子，除非他感觉到自己的困境会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，必须向最亲密的人寻求帮助，或者就是写作负面情绪读作撒娇的状态，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“你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。”乔叆揉了揉柳粲然脸，一面说道。

    “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事情，我都会答应你的。”

    柳粲然的脸上浮现出了十分期待的神情。

    正在他思考要求的时候，他就看到，乔叆的脸上浮现出了甚至比他还要期待的神情。

    柳粲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流氓，又在想什么呢？”柳粲然伸出手去，反向戳了戳乔叆的脸颊。

    乔叆立刻恢复到了审慎高冷的表情，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表情管理的人真是幸福啊。”柳粲然忍不住发出了艳羡的叹息。

    这几个月以来，他被宝才导演折磨得，即使在睡觉的时候，都会忽然因为担心自己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而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不过柳粲然相信辛苦的付出总是会有丰厚的回报的，这一次的作品他自己心里明白，无论获奖与否，他都收获了非常宝贵的经验，这是除了辛勤工作之外，用任何其他的物质条件都换不来的宝贵财富。

    “辛苦了”，乔叆心疼地说道，“不过从今天开始，你也不用再考虑表情管理的事了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乔叆说着，更加卖力地帮助柳粲然揉脸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到演完这个电影，我的骨相都有可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。”

    柳粲然枕在乔叆的膝上，享受着他宛如揉捏着柴犬一般的手法，舒服地眯上了眼睛，一面说道。

    “真的这么夸张吗？要不然我去学学正骨？”乔叆揉着这张目前最具商业价值的盛世美颜，跟他逗闷子道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是不是变得没有那么漂亮了？”柳粲然在乔叆的手中睁开了眼睛，宛若星空。

    “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的啊。”乔叆端详了一下柳粲然，然后给出了这样的判断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了吗，就算你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，我也不会在意的。”乔叆说。

    柳粲然感动地用自己的脸颊磨蹭了一下乔叆温暖干燥的掌心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大部分时间也看不到你的脸。”乔叆很没有求生欲地随口说道。

    柳粲然：“=。=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乔叆反应过来，立刻求生欲极强地开始往回找补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之间的身高差，所以我大部分时间看不到你的全貌，这是在夸你……个子高。”

    乔叆说完，得救了似的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柳粲然：“……